他单一只左手打着石膏,并不厚,因此我醒来时未能一眼看出他骨裂,只以为是皮外伤,包扎一下就行。医生没给他打绷带挂在脖子上,不过石膏延伸到关节,他一直都是挽着手的姿势,用肘关节扶好腿上的PAD,另一只手写写画画。
我坐在床上,动了动上半身,往下滑了一些,看他将PAD放到了一边。
这样的气氛,于现在的我于林业,都是陌生的,陆桥之能和别人同处一个屋檐下都是少有的事,何谈在一个屋子里安静办公,还不语出嘲讽。
难得,实在难得,也让人倍感不适应。
我偷偷咂舌,他放下PAD又拿起一本资料,接着从旁边桌子上捡了只钢笔。
不看陆氏和罗氏两边鲜为人知的糟心事,陆桥之这人可谓是天之骄子,先天后天条件都好,头脑聪明,字也写得好看,我曾经在帮他抄作业时,被他提点过两个错误,亲自改正,所以看过他写得字,他那时还皱眉嫌笨,说我的笔不好写。
当然不好写,我用的校园超市一块钱一支的笔芯,他用的国外高级钢笔和墨水,怎么能比。
他现在认真看着资料,把笔放在手里转,见他即将翻到末尾,我一个外行都瞄见后面空白处的甲乙双方签名格式了,他却仍然不动笔。
过了一会,我算是看出来了,这钢笔应该是要旋开来的,而可能许久没打开,固定得太死了,他又是单手可用,便无法顺利打开。
我本来心情再好也挨不住他每日出现在我面前,现下他明明有出糗的事实,却没有出糗的表情,像是无意识隐瞒,我倒真觉得莫名其妙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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