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只是浅笑道:“太皇太后又在和臣妾说笑了,如今臣妾已然是皇太后了,只在寿安宫安度晚年便是,且说皇帝也孝顺。臣妾还能谋求旁的什么呢?”
上官氏略有所思道:“哀家垂帘听政也有将近三年了,只盼着再过些年便能卷帘归政了,到时候皇帝也大了,且朝政之事也熟稔了。只是如今皇帝到底还年轻。便是先帝登基的时候已是十八了,尚且时常为着朝政犹豫不决。若是哀家这些年不好生注意着,只怕辜负了先帝的嘱托。”
茯若只陪笑道:“臣妾所想的也和太皇太后一样,只盼着溶儿往后是一位明君。”
太皇太后只淡淡笑道:“你两位兄长的丁忧兴许到了后年可就算完了吧。也可再度入朝为官了。”
茯若的神色微变,只是道:“原是如此,劳烦太皇太后挂心了。”
上官氏道:“回来了也好,只是官复原职便是了。且前日哀家瞧着吏部送来的折子,说是新进的从三品光禄寺卿宋成以及正四品太常寺少卿宋夏乃是兄弟,且与皇太后一样皆是出身临安宋氏。哀家听闻这还是薛妙才举荐的。”
茯若只是神色谦卑道:“臣妾不知,但若是哪二人是可堪用之才,入仕为官也算是成全了臣妾的母家。”
太皇太后似有些倦了,只是道:“罢了罢了,皇太后且跪安吧。哀家有些乏了。”
茯若依言告退。出了长乐宫的宫门外,上了轿撵,原本和颐的神色复又阴郁起来。安尚仪知道茯若的性子,只是静静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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