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点点头,“我今天才听说,知政堂消失了。”
“知政堂还在,准确说,是多相表决制度消失了,我现在是有相国资格,但并没有相国实权,现在有相国实权的,只有右相常衮和左相韩滉,其他三个相国都是虚相,各自管一块,像我管吏部,段秀实管刑部,李勉坐镇中原,只有天子召开小朝会时,我们才会列席。”
“可这样一来,常衮是不是权力太大,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元载?”
颜真卿沉吟一下道:“按道理说,作为对君权的一种制衡,右相确实应该手握大权,而左相作为门下侍中,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制衡右相,制度本身是不错,但关键还是要看人。
常衮这个人怎么说呢?他憎恨腐败,重视科举和教育,这一点不错,但他刚愎自用,不听人劝,而且派系思想严重,重用同盟,打压异己,这一点确实和元载没有区别。”
郭宋点点头,他现在关心的不是制度怎么样,而是自己面临的麻烦,他对颜真卿道:“李怀光在草原惨败,不知朝廷会怎么处置他?”
颜真卿笑了笑道:“你其实是在关心自己会不会受到李怀光惨败的牵连吧!”
“是!”
郭宋并不否认,他坦诚道:“我今天才知道朝廷有种种关于我的传言,居然说我擅自代表大唐和思结部谈判,说思结出兵进攻唐军是我导致的,这显然是想把朔方军惨败的责任推到我头上,我绝不能接受。”
“但李怀光的报告上说,他出兵剿灭薛延陀部是因为你怂恿他,他才贸然出兵,这个是事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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