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哼了一声不予回答,却在心头咯噔了下,被朱高煦抓来有两天了却一直没问过我名字,是他忘了还是无意知道?如果是前者倒也罢了,但若是后者……
听不见我的回答,他又继续冷声而言:“你说你只是个普通的过路者,但是却有人在牵给你骑的马鞍内暗藏刺针,且还是敌军暗派在我身边的死士,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奸细?”
我闻言也不由冷笑了讽刺:“你不一直从头到尾将我当作奸细吗?又何来相信之说?”
他似乎想了想,“也是,反正等去了浦子口将盛庸给杀了后就回京了,到时只需上你家瞧一瞧便可分辨出你身份来。”
我脸皮一厚,故意嘲讽了问:“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如预料中的朱高煦反斥回来:“就凭你?本将军家中的侍妾个个比你貌美如花且乖巧又懂事,还会看得上你这村姑?”我既然说出了口也就不害臊地继续驳斥:“那你还死缠着我作什么?”话落就觉扣在手腕上的力道一紧,听着他的语声已然有了怒意:“谁死缠着你了?本将军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成为奸细的疑犯。”
“冠冕堂皇!以你杀戮的本性若不是为了其它目的怕是早就将我杀了。”
忽然身后静默了,虽讶异我也没再特意去挑起话题,等骑行了一段路听见他嘀咕了句什么,被风给吹散了。离得这么近我其实有听清楚,他说,以前不是这样的。
其实我觉得……朱高煦的初心还在,他并没有完全被怨念淹没了良知,也没有如想象中的变得残暴不仁。可能杀戮是战场求生的本能,若你失去了这项本能,那就也放弃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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