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二又笑:“娘,我哪里是病得脑子坏了,我这是病了一场,脑子老算是清醒了,前几日叫那人骂了我一通,我就病了这么一场,可是待到人回过神来想想,这才知道,人家骂的句句都是实话,不止是我,是咱们这一家人全都不认识自己是谁了啊?报应啊,这就是报应啊……”
一番话把满屋子人都说得低下了头,就连金老太太回过味儿来也觉得自己以往那么多年对待人家柳翠娥娘几个实在是太差了。
要是依着金三丫头的脾气,哪怕是不认她这个奶奶,她也挑不出理来,可是人家还是尽着好东西叫她挑,挣钱给她花。想到这里,金老太太的头也低下来了。
一家人讨论了一个晚上也没有讨论出来个结果来,第二天高利贷的人又来了,再次堵着大门,又是泼粪又是挂挽联,又是没明没夜地来闹腾,直把这老金家的所有人都给闹得不得安生。
东院那家子依着金一秤留下来的话,不管那个院子里的人怎么来央求,只关门当作没听见,金老三和张兰草两个一大是就被药行城的掌柜给叫走,依着金一秤的吩咐给安置好了。
高利贷把余下这些人全都堵在家里,每天换着花样闹,哭丧的唢呐从早吹到晚,成桶的大粪往他们院子里浇着让他们还钱。
最先受不了的是金老太太,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老太太带着金香兰趁着那些人不注意,带着自己的那些体己细软,穿越高利贷的封锁线连夜回乡下去了。
在她们两个走的第二天,金老二也被闹得受不住,颤颤巍巍地打点了行李也抽个空逃回老家去了。
李喜鹊明白过来的时侯,满宅子就剩他们娘几个了,这不是摆明了要被人家给抓了抵债的吗?李喜鹊也不含糊,带着孩子们连夜钻狗洞跑了。
隔了几天,东院的人突然发现周围突然之间就安静了,莫说老宅子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前几天还堵着门气势汹汹来逼债的高利贷也不见了踪影,不但如此,他们临走前还把满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与此同时,金一秤的信也到了,挺简单的一句话:“大宝,带着咱娘到大宅子去住吧,终于清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