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原来以为她是晚上吃得多了,这才磨牙,仔细听了一会儿,只见这个小人咬一会儿牙嘴城还咕吃穿用度着骂两声,象是在说什么:钱千,金石头,畜牲,王八蛋,抢老娘的生意什么的……
青檀忍不住想笔,平日里看上去挺大大咧咧的,原来骨子里还是个小女人啊,拿着眼前的敌人没办法,就在梦里骂街出气。
金一秤在梦里骂骂咧咧了好一阵,这才住了嘴,把鼻子耸了耸,突然委屈地叫了一声娘,又把脑袋往怀里窝了窝,眼角象是晶晶莹莹的。平日里再伶牙俐齿的不讨人喜欢,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这天连生变故,她肩膀上的压力的确是大了些。
心里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青檀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心痛这个丫头,这是又魔障了?
青檀重新放下桌布,自嘲地一笑正要转身走开,脚底顿了一下,又把身上那件僧袍脱下来了。
“没出息的,免得一会儿冷了又要叫娘。”青檀重新掀开桌布,钻到桌子底下,打算给金一秤盖上……
金一秤是个具有跳跃性思维的人,在梦里也在不停地换地图,刚开始是梦到和金石头钱千对薄公堂,自己伶牙俐齿慷慨陈辞,直引得白白胖胖的府台大人和高高瘦瘦的师爷引着一群威武的衙役们站到自己身后,挽着袖子舞着小手,随着自己的节奏一起喊:“钱千败类,金石头混蛋,钱千败类,金石头混蛋!”场面极有节奏感。
下一分钟,金一秤又梦到了娘亲和姐姐在四处找自己,急得眼泪哗哗的,自己连声喊着娘,可娘就是听不见。
一转眼功夫突然又梦到云中子,云中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流蹿回来了,卡着自己的脖子问有没有找到治青檀的好法子。
金一秤不知道是自己把脖子勾得太低了影响了呼吸,只当是梦里的云中子卡着自己的脖子想要自己的命,为了不被他给掐死,金一秤挣扎了一下,翻了个身就是一声喊:“青檀那头秃驴倔得要死不肯配合治疗,你掐死我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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