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乡约乡契上写得明白,若是长子未满十八岁,亡父名下的产业可以由叔父代管。可是现如今这金家的长子明明已经满了十八岁,他的产业为何还要叫别人代管呢?”
身着青白色长衫的男子抬头看向里正。
里正挠了挠脑袋:“你说金老大的长子满了十八岁?哦,您是说他那个继子金石头吧?啊,那是这么回事儿,前几年呢金老大纳了个妾,唉,对,就是那位,旁村儿的细寡妇。”
那人顺着里正的手指一看,给细寡妇点了点头,算是一礼。
细寡妇听说他是替金石头来的,诧异之余也不免嘀咕,金石头几时在城里结交上这么体面的人物了?
里正继续道:“这细寡妇呢,带了一个儿子过来,直接就入了金老大家里的籍,当时金老大只有三个女人,却没有儿子,所以就以长子的名义落了户。可是后来……”里正顿了顿,又道:“可是后来金石头这个孩子出了点事,他曾经自己在村头大声叫唤说自己和老金家没有半分血脉关系,要主动断了与老金家的籍,全村儿的人都听到了。
当时金老大也挺生气的,还特地跑到我面前来说要销了他在自己户名上的籍,可是当时我一时事儿多,就把这个事儿给忘了,金老大出事儿前,他还特地来找我一回,说是金石头的婚事自己也给他安置停当了,自己作为继父也算是仁至义尽,只要他成了家,立马就与他分开单过,叫我单独再给金石头立个籍,把他的名字从自己的户上给除去。”
“哦?”青白长衫的淡然抿了一口茶水“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金老大不是突然就出了事儿了呢?不过他临死前有话给我,我就得照他说的办啊,所以这老金家的长子不能是他金石头,得是金大宝。”
青白长衫冷声一笑:“如此说来,他这个籍还没有从金老大户上销去。金老大给您说下的这些话,当时可有人证吗?”
里正怔了一下:“这个,倒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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