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草说着说着,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金一秤倒是听明白了,合着张兰草对金老三也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唯一想不开的,就是怕自己将来的日子不好过。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个事儿应该也不难办。
金一秤坐到张兰草的床前,看着她的眼睛问:“三婶娘,要是现在你有自己的工作,能挣钱养活自己,日子过得还比现在好,那你还会怕和离吗?”
张兰草怔了怔,象是没有听明白她在说啥。
金一秤道:“三婶娘,我这么和你说吧,其实女人这辈子活在世上,未必非得靠男人才能活得下去。,就象你吧,你种地是一把好手,男人都比不过你,你可以自己独立生活啊,为啥就因为和离这个事儿,连自己的命都放弃了呢?”
张兰草说:“一秤,我是会种地,可是离了这个家,我还能种谁的地去?再说了,我一个女人孤伶伶的,哪怕是种个地可以不叫自己饿死,将来呢?将来我咋办?等我老了病了,身子不能动弹了,莫说身边没有个孩子来养老,就连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说这样的一辈子,还能有啥意思?”
金一秤问:“三婶,那你眼前的生活就有意思吗?说起来你有个男人,可是你的男人整天不在家,连个面也不露,说起来你有个家,可是这家里的脏活累活你都干了,有收成的时侯反倒你得到的最少,不但如此,还天天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你说你这样过一辈子,就算是有意思吗?”
张兰草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金二丫又在身后扯金一秤的衣服:“一秤,你又胡扯啥哩?在老宅子这么说话,万一叫人听见又是麻烦事儿。”
金一秤把金二丫的手给推开:“姐,哪怕有麻烦我也得说透了,要不然今儿个咱们把三婶娘给救过来了,怕是明儿个她一个想不开,还要走这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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