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立在书案前面,将那支狼毫在砚内蘸满了,慢声道:“姑娘自己本身是有悟性的,若是假以时日,定然可以有拿得出手的画作示人。
在下的那几份拙作本是叫姑娘临摹使的,不想姑娘却冠上自己的名字给卖了,虽则一时发个小财,却也不能叫您抵挡一辈子。学艺的事儿还是得您亲自来。”
美人轻叹了一口气,慢步走到案几前面,姿态如流雪回风,素手扬起,带着三分慵懒七分娇气地道:“还请小师父教我。”
这一声轻唤自是媚态入骨,柔情脉脉,骨逾沉水之香,色夺瑶林之月。
青檀依然不动声色,将那狼毫递到她的手上,女子娇美的身子一转,胳膊肘似有若无地在青檀的胸-前蹭了一蹭,发丝间似是带着蜜般的香甜轻拂过他肩头的衣裳。
茶室里的一等“倌人”常佩香囊,里面的香料颇有讲究,据说是馆内独门秘制的“饶情香”。只要有男子近了身,闻了这股味道,就难免心神荡漾。
青檀闻了这股香味儿,神思也是略微一恍,脑海里偏是跳出那一日金一秤伸着脖子在自己怀里乱拱的情形,心头瞬间失了章法。青檀低头在纸上为雪娇指点了几处落笔时要注意的地方,便自踱到窗前去喝茶。
一口香茗入了喉,心头那一股荒唐的离乱也归了神,青檀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好笑,过了年这具病恹恹的身子该是十九岁了吧,竟然会对个十二岁的小黄毛丫头起了念想?那该是多可笑的事情。
青檀虽然是个和尚,但是见过的美貌女子着实不少,有雪娇这般媚艳入骨的,也有象徐小翠那般清纯可人的。
青檀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对一切都看得极淡,哪怕看懂了她们眸中的各色情怀,也只作无视,为何在适才那一瞬,却离奇地想起金一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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