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两步就被那人一把抓住脖子,抬手往麻袋里一装,扛在肩膀上就走。
……
金一秤还是第一次进到富户千金的闺房,雕花的木床带着顶子,上面垂着粉色的床帐,床帐里面那个壮硕的身影蒙着被,乌发凌乱,腊黄着脸,直瞪着眼睛一言不发只管掉眼泪。
房顶的房梁是折的,刚被几块木板勉强拼着给钉好。上面还挂着三尺白绫,白绫子布倒是没断,就是被扯得变了形,地板上一个硕大的坑还没有被填上,想来是李月春从房梁上跌下来那一下把楼板给砸穿了那么大一个洞。
也亏了她这么厚的大身板,当时在那个洞里被卡住了,要不然直接跌到楼下去,那个伤也不会轻。
旁边的白墙上用猪血写着几排鲜红的大字:“我李月春今生非周大勇不嫁,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
后面连着几个血团团,象是个“鬼”字,笔画又个个都不对,想来是这丫头字写到一半不知道鬼字该怎么写了,于是就干脆写了两个字——“死人”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死人!”
何等痴烈而汹涌的爱啊!
旁边的李婆娘哭得两眼红肿,端着一碗鸡汤面柔声劝道:“月春啊,起来吃点东西吧,娘刚杀了一只老母鸡,用的头道汤给你下的龙须面,那面可是你爹特地跑了二十里地,到镇上的老赵家买的,细得能从针鼻儿里穿过去,唉,你平素里不是最爱吃他家的面了吗?你这会儿可起来吃上一口啊。”
满屋子都是老母鸡汤的鲜香味儿,跌坐在地上,被绳子捆了个紧的金一秤伸着脖子咕登一声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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