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和桌子是一套,明晃晃的黄杨木挂清漆,每个上面都配着两个蒲草垫,看上去干净又雅致。
桌子上面那一堆缺了口的茶碗也早叫金一秤给扔了,上回金一秤喝水喝得急了点,差点割破了嘴皮,金一秤早就想把那些破东西都给砸了呢,这回换的是一套纯手工细陶的,与这套桌椅一配,极有味道。
再回头看看,门帘子也是新换的,原来那块被洗得发白还打了两个补丁的破棉布头早就不见了,换上的是蓝绫布的门帘子,上绣着一白一红两条大鲤鱼,下面一圈金黄-色的波浪走水,正应的是那个年年有余的好儿。
一旁的脸盆架上,那个缺了角的破陶盆也给扔了,竟然给换了个明晃晃的铜脸盆。
老天乖乖哟,这年头铜器东西可是贵得很,能用得起铜脸盆的可得是富户财主家的人哟。
金一秤这小丫头片子,她到底是发了多大的财啊?
细寡妇四周打量了一圈,看得两个眼睛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要不是一群人跟着,她差点以为自己这是进错门了呢,这十里八乡的,除了几个富户,就算是里正家里也没敢用个这么阔气的东西啊?
细寡妇哪儿知道,金一秤这一篓子灵芝硬是卖出去二十七两银子呢,转眼下一批灵芝一出手,赚得还得比这个翻上几倍的,金一秤自然把心放开,一口气把想买的全买了,把家里该换的也全都给换了。
要知道,二十七两银子,在黑沟子这种穷地方,普通人家存个十几年都存不上,谁家又敢一口气买下这么多好东西去?
金老大和细寡妇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全都写满了狐疑。
麻小红倒是直接把自己当成这家里的人了,拉着金石头的手,一处一处指给他看,这个是一秤买的,那个是一秤买的,我今儿个亲眼看见她雇车给搬回来的,她买的还不止这些东西呢,我看见她还买的有好几匹上好的布,还有别的好东西,全都搬她们自己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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