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箱里翻出一些还没腐烂的蔬菜,加上培根、鸡蛋等食材,卞睿安前后花了十分钟,给时微端出了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炒饭,以及一碗温度正好的蔬菜汤。
时微埋头吃得热火朝天,卞睿安坐在对面,毫不避讳地看她,看完眼睛看耳朵,看完耳朵看鼻尖,看完鼻尖,又看她是如何咀嚼每一口饭,如何吞咽每一口汤。
她的唇舌亮晶晶的,笑容也亮晶晶的,玛丽亚的影子转眼就成了过去式,平衡与节制顷刻间荡然无存,卞睿安从她灵巧的一举一动中只能瞧见放肆、堕落和无休止的邀请。
时微总能在不经意间,将他的欲望玩弄得团团转。他并不介意牵着堕天使的手与之共舞,反正他都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他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诅咒,这种诅咒一辈子也解不开、斩不断,像生了锈的铁钩穿透心脏,与骨肉交融,将他和她牢牢绑定,稍微一动,就要淋淋漓漓流下血来。
吃完饭,等到太阳没那么强烈,时微还是拖拖拉拉地出了门。
卞睿安先是陪她去医院换药,然后俩人去了趟超市,七七八八买了很多食物,把时微的冰箱填得满满当当。
做完以上这些事,就差不多就到傍晚六点了。卞睿安今天晚上必须得赶回建州,明天一早有个签约仪式等他出席。
时微半躺在沙发上,跟他讲述齐春蕾的遭遇:“她的话不像假的。但我知道的事情太少了,没有办法将这些东西全部串联起来。”
这些话卞睿安都听到心里去了,但脸上还是不为所动:“下午我不是在跟你说笑。我的事你——总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时微不满地“哼”了声,她挪到卞睿安身边软硬兼施地讨价还价。俩人拉拉扯扯、动手动脚,逐渐演变为卿卿我我,“斗争”以时微的胜利画上句号,制胜秘诀是在卞睿安下巴上主动落下了一个轻描淡写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