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书生的事儿明日再讲,今儿这时间……可正巧适合讲那段……"破庙夜声"的奇案。」
堂中一静,几个原本调笑的男子顿时收了声。门外的小皮正偷啃着馒头,被这一下低语震得抬头,三根不自觉地往哥哥身後缩了缩。
老先生慢慢站直身子,手中竹板不再拍击,只用那沙哑却稳的嗓音说道:
「那是烬和十年秋,西北有乱,宁州通往京城的官道多被军旅封闭,商队不行、信差不通。却有一个穷书生,自称白文谦,坚持步行北上,为的是赶那年秋闱。」
「这白生啊,途中钱粮断了,只得借宿山中一座……无人破庙。」
他说到这里,伸手在灯下拈了把茶叶,细细地撒在案上,动作轻缓,声音却越来越低。
「这庙荒了十年,香火不旺,屋顶有雀鸣,瓦下生蛇。那书生进去时天已黑,只见佛像断头,蒲团生苔,角落里还有半个旧香炉……」
楼上一位戴玉冠的青年靠近栏边,兴致来了:
「这有意思,然後呢?」
「你可别学白生。」老先生抬头一笑,那笑容在灯下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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