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在深色的地板上投下一条浅淡的光痕。
祁眠睁开眼,第一时间捕捉到精神域边缘那道低稳冷冽的频率,像无声的潮水,缓慢却绵密地包裹着他。
他怔了怔,意识慢慢回笼,才想起自己身在沈砚的住所。
空气里残留着极淡的信息素味道,清冷、干燥,混着浅浅的金属感,每一次呼吸都像被那道频率顺着脉络一点点牵引着。
只是一晚,身体比前几天轻松了许多,精神域深处的痛感也缓和了。
祁眠静静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呼吸着这种熟悉又让人发慌的气息。很快,他抬起手臂,掀开被子下床,洗漱时动作机械而迟缓。
楼下很安静。祁眠踩着柔软的地毯下楼,客厅里沈砚已经换好制服,正坐在沙发前校对终端,动作一丝不苟。听到动静,他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指尖翻动光屏,像例行检查武器一样冷静无声。
祁眠走向餐桌,桌上摆着咖啡和简单的面包。他坐下,拿起咖啡杯,杯壁温热,渗透到指尖。
他低着头,喝了一口,苦涩味蔓延开来,刺激得胃部一阵抽痛。他明明知道自己状态好了一些,可胸口的堵塞感却更加清晰。那不是病理性的痛,是一种本能的恐慌——他的好转,来源于沈砚。
这个事实比任何身体上的不适都让他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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