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翻涌水花飞溅,一道玄色身影在水浪中把一柄长剑舞出团团耀眼光华,剑光闪烁间巨大的虬鱼怪头身分离,伤口喷出粘稠的蓝紫血浆。少年剑尖微微一挑从那头颅中间剥下一颗绿莹莹的眼珠飞快收入袋中。
突然身后一阵轰然巨响,地表和水面都激烈晃动不止。镜玄惊诧的扭头看去,远处一团灰暗烟尘腾空而起,还夹杂着忽明忽暗的红色光芒,他微微皱了眉,好奇的向那处飞去。
镜玄坐在略显简陋的竹床前,十指翻飞快速的扒开了眼前之人的衣襟,露出了胸前血肉模糊的伤口。他眼神扫视了身边的药箱一眼,叹了叹气从中取出一个柘黄色瓷瓶,抖了抖洒了些在那伤口上。
汩汩而出的鲜血很快冲散了药粉,镜玄皱紧了眉头,“太浪费了……”,手上动作却是不停,一口气倒了几乎半瓶下去,血总算是堪堪止住。他盯着男人惨白如纸的面庞许久,手掌轻轻覆在那伤口上,掌心的幽蓝光芒飘飘荡荡的缠绕着下面血肉翻飞的可怖伤口,一点一点的让那血肉恢复了新生,慢慢交错着愈合了伤口。
镜玄光洁额头渐渐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缓缓的打湿了鬓边碎发。他捉起男人手腕探了探脉,血弱气虚灵力不济,内伤颇为沉重,恐怕还要一阵子才能醒来。
镜玄把那手腕往被子里塞了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视线对上了他肌肉紧实饱满的胸膛,连忙扭开头帮他拉拢了衣襟,确认那胸前风光全都被遮住才又转过头来,把薄被往上扯了一把,“算你好运遇到我,不然你早就被这山中精怪给吃了去。”
自从十五岁和婆婆一起搬离了那垂云山,镜玄一年来大多时间都奔波在外。虽然婆婆还是老拿他当小孩子,他却觉得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不但要自己养活自己,还要肩负起照顾婆婆的重责。平日里都是与各种凶兽打交道,如今捡了个半死不活的人倒引起了他的兴趣,趁着人还昏迷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发如乌瀑面若冠玉,斜眉入鬓鼻峰高挺,唇瓣线条凌厉倒是透了几分薄情。头上金冠錾刻满满繁复花纹,一身金色锦服虽看不出质料,却柔软飘逸看起来便价值不菲。
龙族之人向来喜爱高调奢华,这人一身装扮毫不张扬却又处处透着精致,镜玄不由得抱了胸捏起下巴,“敢情我还救了个富家公子哥?”
镜玄正思忖着,那人却在昏迷中皱紧了眉头,口中溢出连声的痛苦呻吟。
他连忙探入被中按住他的手腕,一丝纯净温柔的灵力缓缓沿着手臂流淌至四肢百骸,那人渐渐舒展了眉头平静下来。镜玄长长舒了口气,“唉,你可千万别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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