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早餐面包和果酱。果酱是蓝莓。我记得第一夜是草莓。
我开始检查整个房间:墙角的裂缝消失了、地板踩起来不再吱嘎、床架的铁锈没了、甚至我留在书桌cH0U屉里的纸条也不见了。
彷佛这是用另一间房,完美仿制出来的一个「我的房间」。
我坐在床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m0着自己正发抖的手臂,突然想问:「那我自己呢?我还是原来那个我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细菌般迅速蔓延至全身上下。
假设,我每天醒来的「我」,其实早已被换掉,只留下一部分的记忆的残渣和碎片,让我误以为自己是连续统一的、原本的我。但如果我身T的细胞、记忆的片段、说话的方式一点一点被替换,那我还是原来的「我」吗?
那晚我梦见自己站在一间装满人T模型的仓库里。
墙边排着无数个我:年轻的、老的、瘦的、胖的、眼神迷茫的、嘴角在笑的。每一具都挂着小标签,写着「第五夜备用」、「第三夜抛弃品」、「第六夜之後替换」。
梦里的我大吼:「你们哪个是真的?」
模型们同时转头,异口同声说:
「你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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