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盒里的第四封信被雨水黏在掌心,像一块从时光深处浮上的鲸脂。
我试图剥离信封上乾涸的蓝风铃花瓣,却听见指尖传来nV儿八岁的声音——
信纸先生,你说妈妈会记得我害怕打雷的声音吗?
咳…咳…她记得。只是她把记忆锁在1999年的防cHa0箱里面了,钥匙….纸张的摩擦声…….钥匙被你爸爸融成骰子了。
声音从信纸的纤维中渗出,而窗外2004年的台风正穿透时空差撞击着窗户。
闪电划过时,我看见信纸先生的影子钉在墙上,脊椎是一排邮票齿孔。
他把咳嗽声压成纸团塞进耳朵,我知道他在说谎——妈妈从来不记得。就像她不记得我4岁那年,她带着我离开时行李箱辗过的不只是蜡笔,还有我藏在彩虹笔管里的r牙。
「不然信纸先生我们来做个时空胶囊吧?」我掏出放在房间角落的铁盒,「我把之前写的母亲节卡片……」
信纸先生突然剧烈咳嗽,咳出一枚螺丝钉。它滚到地板上的声音和爸爸之前喝醉酒摔碎玻璃瓶的声音一模一样。
「算了…算了,我们来写今年的母亲节卡片好了,我有个很好的主意喔!把今天摘得蓝风铃花瓣贴在信封上。」
我垫起脚尖,从书柜上拿出那张早就准备好的粉sE卡片,卡片上已经有了浅浅的凹痕,那是我反覆写了又改的卡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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