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霜疼得一屁股跌坐下去,这下胎头被他一坐,竟然生生被坐回产穴,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他把嘴唇咬得流血,但依然流泻出痛苦的呻吟:“唔——唔嗯——”
宫人见状赶忙赶忙去扶,珏霜大口大口喘息着,浑身汗水浸透衣裳,他终于重新站定,胎头又慢慢往下滑,重新撑开穴口,于是他缓缓拿起酒杯,腿间夹着一个胎头,一步一拐不自然地走到龙椅之下。每走一步都疼得他快昏过去,他颤颤微微举起酒杯对着阴馗离道:“珏霜……祝愿陛下……呃嗯,龙体安康…..”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阴馗离嚼着粒葡萄,眯着眼睛看他,“罢了,下去吧。”
珏霜疼得双腿打颤,他闭眼喝光这杯酒,然后弯腰行一个欠身礼。
只是他被胎儿填塞得满满的胎腹只稍微一弯腰,就忽然爆出剧痛,腿间的胎儿一下子脱出穴口,竟然连着脐带娩在他的裤子里。
珏霜僵在原地,脸色一下白了,羊水顺着腿往下涌,他颤着身子,被宫人扶下去,重新坐回去。可是珏霜裤子里兜着一个胎儿,哪敢安坐,赶忙用手调整了胎儿的位置,才慢慢坐下。
幸好婴儿哭声微弱,被淹没在阵阵笙歌之中,珏霜宽大的外袍下新生的婴儿在裤子里轻轻挣扎扭动着,黏腻的触感让珏霜直泛恶心。
晚宴刚刚过半,躁动的孕肚里还有四个今日待产的胎儿,珏霜只觉得一阵绝望。
他不知道,自己痛苦万分的窘迫境地被高高在上的阴馗离尽收眼底,阴馗离轻轻笑笑,挥挥手示意宫人继续给珏霜添酒。这茶水里加了利尿与促宫缩的药粉,珏霜越喝越觉得肚腹内疼如刀绞,膀胱越来越满,连肚子都快大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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