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哥哥,这阉人好讨厌,能不能赶他走。”出谷娇音如同黄鹂一般,软糯带着撒娇和哼哼唧唧的鼻音。
唐百衣心中为这位女子点了根蜡。
敢当面说殷北离是阉人的人,敬你是条汉子!明年会记得给你烧纸!
自己好奇地又瞧了瞧沐珩。
然而,他什么动静都没有。
神情寒凉无波,清冷寒冽,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不愧是权倾朝野的心机男啊!就是从容不迫!
北堂染沉声响起,冷哼一声,“唐妹妹,他喜欢瞧,就让他多瞧瞧。”一声有些悲凉的长叹,似乎安静了很久才复又开口,“唐妹妹,你的心,真的是冰块做的,孤怎么捂都捂不热。”
唐百衣钻在床底蹙眉。
这句话,北堂染还是祁王时,总是不时地对自己叹息。现在,他一边捋着面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的鬓角秀发,一边深情款款地盯住她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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