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北堂偡,长身而立,笑得依旧温润,却平白添上一分冷漠的残忍。他薄唇翕动,说出一句话,让北堂护整个人僵硬地身体紧绷。
“老贼,你还记得你喊家臣,狗奴么?”
时光开始倒流,北堂护越看凌偡越觉得惊恐骇人。他知道!他全部记得!
“轰——”
硕大的铁拳如同天降巨石一般轰然砸向御用书案,将那写了一半的传位诏书震了个七零八落。
凌偡咬牙切齿目眦欲裂地俯身凑近,狠狠贴住北堂护那惊恐万状的脸,“老贼!你可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多少年!我做梦都想手刃杀了你!为了一报我父亲的耻辱!为了雪我母亲的冤屈!”
二十多年前,北堂护独爱少妇,尤其钟爱已婚少妇。更是眼红那家臣居然能拥有如此美貌又忠心的娇妻。
北堂护强占家臣发妻,生生将侍卫妻子搞大肚子。事情败露后,更是毫不吝啬地当众奚落家臣,命他像狗一般趴在地上。还当着家臣的面,将家臣绑在椅上,折磨身下的娇妇,命他必须生生看着。
凌偡年幼时,家臣被活活折磨致死,母亲也难忍屈辱,淌着泪欲掐死独子,弄死这仇人的孩子。但,最后,母亲不忍心,她喝药前,命人将独子带出京城,再也不要回来,还是放了爱子一条生路。
这仇,凌偡不怪母亲。切骨的仇恨刻在他骨髓中,他忍辱偷生,和狗抢过狗窝,啃过秃鹫吃剩的腐肉。如今,终于他可以快意报仇,但,沐珩却号令禁卫军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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