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21日。

        大年初八,短暂的春节假期过去,榕城市局里最大的会议室内,正在召开八二七案第13次案情汇总。这起横跨半年的连环碎尸案终于有了实质X进展,局里上至局长下至实习警察全部参会。

        站在台上主持会议的是刑侦支队长张怀礼,此刻,他身后的白板上,已经用磁铁钉着所有嫌疑人和受害者的照片,并画好了网状关系图。八二七案牵扯出的不仅仅是三条人命,还有代孕甚至贩毒,日光灯明晃晃照着各级领导,面上无不凝重。

        “第一名受害者何蓉,曾经于2002年经过和美生殖中心筛选成为孕母,前往泰国取卵代孕。后因卖家反悔,2003年产子后,将孩子抛弃在育心孤儿院门口。我方线人调查发现,该生殖机构规定,如果卖家反悔,孕母只能收到一半的酬款。但何蓉却收到了全款,经过多方审讯求证,确认该款项为时耀破例发放。”

        “第二名受害者齐露露,曾经在2009年和美生殖机构的三八妇nV节活动中奖,并接受了免费堕胎服务。该中奖名单被人为篡改过,经证实,授意者为时耀。”

        “第三名受害者杨婧,曾经在2007到2008年多次随云川省电视台台长梁瑜参加慈善晚会,并因此结识时耀。”

        将关系网梳理完毕,张怀礼示意程鑫起来做证据汇总。现在副支队长位置空缺,他有意让这个年轻人多在领导面前露脸。程鑫领会到他的意思,感激一笑,站起身发言。

        “前南城区分局警员曹俊供述,时耀的妻子李小依曾手持一罐福尔马林浸泡的舌头报警,指认时耀涉嫌谋杀,但物证已经被王升泰授意销毁。凶器方面,时耀曾借cH0U查仪器合格X的缘由,调用旗下私立医院的器材,其中包括骨锯,型号与三具尸T切口吻合。抛尸工具为一辆二手挂牌别克车,在其后备箱内发现杨婧的DNA,后借给朱洋吴登逃跑,该车辆在云凉山附近被缉毒支队缴获。”

        除夕之后,王升泰这个名字,在榕城市局讳莫如深。前年的反腐反贪行动过后,大家都以为身边剩下的就是可靠的战友,可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壁垒,现在又有了倾塌之势。

        窗外洒入的yAn光仿佛都变成黑sE,如同覆盖在每个人心头的Y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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