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孤稺破舟,镜花易碎 (3 / 10)

        常胥轩的剑尖在青石板上划出火星。他盯着灵鹤颈间银链,那银链原是一对——另一只此刻正吊着玉玦于荆扉掌中,甚至还略微沾着些山岩碎屑。

        “大前年上元节次日,他分半块栗子糕予我,忽然说:“若我死了,别怕,你死不了,腰间蛊纹只是会渗血数日。”灵鹤突然剧烈咳嗽,腰间血色愈盛,“瞧,他在奈何桥边骂我多嘴呢。”

        闻言,常胥轩踉跄后退,撞翻前来掌灯的小厮手中。火光摇曳中,他看见十六岁那年元夕,灵岫蜷缩在潇然阁角落,用染血的指甲在砖缝刻“墟渊”二字。那夜雷雨交加,他故意让灵岫听见自己对叔父说:"不过是个玩意儿,玩腻了便丢。”

        常胥轩有些恍惚,心道:“墟渊?不过乃一渊虚像,只是另一个火坑罢了?岫儿当时大抵……是这么想的吧……”

        灵鹤突然抓住荆扉手腕:“公子是否也不知道灵岫死在何处,未曾收尸?”

        灵鹤便向下往自己腰侧看了一眼,见荆扉沉默取下披风递来,接了披风披上也未曾出言感谢:“我怎么感觉他今日才断气?”

        荆扉双目瞪视,似有所感,随后又淡漠无光。

        “曝尸荒野也好,被人殓尸私藏也好,总归是离了你,离了这晦暗刺挠的雀笼子。”常胥轩刚要开言质问,便被厉声打断,只听灵鹤发癫嗤笑:“你们这些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睁眼瞎’不知是真还是假?依少主的话,不过是个玩物,到如今还问什么?”

        “灵岫每月初一偷放一封于你书房梁上,用你们初见时相赠那方松烟墨写的——最后一封血书,是你当众羞辱他那夜咬破指尖写的。”灵鹤的声音像淬毒的针:“少主,你知道灵岫因何一定要死吗?他怀孕了,前脚他还惴惴不安唯恐诞下畸胎,后脚便听见你说要把他送给别人玩。我便知道劝不下,他从此再没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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