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
[嫌我烦?]
[夸你可爱。]
[不是说狗鼻子很灵么?怎么闻不到主人。]
[因为整个房间都是主人气味,狗狗在其中根本无法辨别。]
彷佛一张白色床单从天而降,耳边又响起蘑菇圣经:陆上是湿润起伏的绿,真菌的根系在地底像河水流淌。
它无处不在,它是整片大地。
聂辉往地上开了一枪,无声息的,血水渗了出来。
似乎知道伪装再无意义,地面开始蠕蠕起伏,突然鼓出一包包脓疮。怪不得脚下如此柔软,原来那是一张张泡得浮肿的人脸,被裹在透明薄膜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人似乎还“活”着,有的表情狰狞,似在抽搐尖叫,有的面孔木然,唯有眼珠微转。
白色菌丝宛如寄生胎盘,与这些细胞紧密相连,一根根白丝拧成脐带,将他们慢慢液化,正像真菌分解腐烂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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