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中的忽然出现让危正则等人一下子乱了阵脚,此人敌我不明又说窥得元帝立储的圣意,不知道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危正则瞥了一眼同样黑着脸的滕颐,犹豫着怎么开口。可裴文中也不待他问,自己开口了:“老夫昨日兴起意欲前往津口赏桃花,不想在半路休憩之时竟然拾得圣旨一道。”
“什么?”众臣听得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谁敢将圣旨丢在路边。
小声的议论已经不由控制地开始了——“难道是关于立储一事么?”“不可能吧,怕是假的吧。”“先听他说说看。”
危正则已经隐然感到不妙,不会这么寸吧?温融说荀谖等从梧栖堂逃走,临行时带走了圣旨,故而她的人没有搜到。难道元帝给荀谖的那道圣旨竟落到了裴文中手里?
他努力保持着镇静的姿态,沉声道:“事关重大,裴夫子就别开玩笑了,圣旨怎么可能在路边捡到?夫子旅程辛劳眼花了吧,你不妨先到偏殿稍事休息,再言其他。”
说着他对左右使了个眼色,殿前侍卫连忙走上前左右扶住裴文中,就想将他架走。
他们人高力壮看着像是掺扶实则将裴文中扣得死死的,祁谙刚想发声制止,可同所与人一样,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不知怎的这老头已经“挣开”侍卫冲到皇座之前。
只见裴文中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的锦轴高叫道:“是真是假,诸位看看便知!”
滕颐已经闪身上前欲夺圣旨,可说时迟那时快,恰在裴文中身边中书令李易安已经接过锦轴迅速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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