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安歌的眼中毫无波澜,好像危正则挟持的是一个完全无关紧要的人。
他真不记得了么?怎么会这样。危正则强自稳住心神:“你再装,别怪我手下无情。”
匕首锐利的寒光在女子柔细的脖颈上轻易带出血痕,她紧绷着呼吸和疼痛不敢叫喊,可眼中蓄满了绝望的悲伤。
危安歌连忙抬起双手,像是抚慰般地和声道:“二皇兄,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再胡闹也不会染指你的婢女。你一向最是守礼,快快收了利器,切莫惊扰了皇祖母才好。”
危正则无措地勒着荀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像一个丧失了筹码的赌徒,想再赌又底气不足。
而危安歌已经绕开他走向了元帝。
“母后呢?”危安歌笑问元帝,“大哥一回来就先来拜见皇祖母了吧。母后该高兴坏了,今日回来得好,正巧一起‘吃春’。”
天啊!他说的话!元帝泪湿双目,颤颤不能言语。
三年前的那一天,也是重华殿中,危安歌也是这样笑着对圣惠太后说:“今日谷雨,母后说请皇祖母去清凉殿一起吃春呢。”
圣惠太后便打趣说,还是皇后最知道爱惜花花草草,能吃的都不浪费。又说园里新开的牡丹,让危安歌等一等,等宫女剪回来给皇后带去。元帝便先走一步去清凉殿与佩昭皇后会和,一切都那么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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