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一点点地注满船帆,最后呼地扬起来,大船终于离岸起航了。
骤然震动的船身联动着桅杆摇动,吓得荀谖张口欲呼,正好被人趁机而入。
早先厮磨积蓄的热意一下子爆发出来,如同扬帆破浪的船,在波涛中翻涌不息,奔流向前。
是的,众帆已然皆满,大船正顺着江流全速而行。荀谖觉得自己应该是晕船了,而且没有一次晕得这样彻底。
身在云端的她心神皆空,只知道是春风的呼喘撩绕耳侧,是身上的火势点燃了天上的晚云。
危安歌又何尝不是一样呢,好在那久经疾风骤雨考验的桅杆尚能支撑他的肆意张狂。
就在波涛中起伏吧,就在云上沉沦。
这一刻,谁都无需再去揣测对方的心意。那些因为不确定而生出的日煎夜熬,都让那么确定的渴望逐出了天际。
直到女孩溢出呜咽,危安歌才猛地停了下来。
他恼恨自己的失控,慌乱地安抚她,硬忍下悸动深深地呼吸。良久他转身靠在桅杆上,又把人深深拥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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