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萧乔指尖拈了棋却不再落下。荀谖从第一步开始就跟目标背道而驰,这棋路可谓相当诡谲。
她不由收了几分轻慢,沉下心来细细琢磨棋盘上事先布好的棋子。这么看来荀谖是打算展开一段漫长的征吃,可她必须由下而上又从上折回才能获胜,那么预先布好的子自然是用来接应的。
可荀谖布的子实在太少了,一时之间还真看不出用意。萧乔情不自禁抬眼又看了荀谖两眼,自己本就是个棋风刁钻的,没想到遇到一个更刁钻的。
对面的少女正气定神闲微笑,看着信心十足。
呵,萧乔的好胜心又给挑起来了,这才刚开始呢,得意什么?她又落了一子,荀谖飞快跟上,又该萧乔了。
擂台之下,危安歌凝神盯着棋盘,荀谖的黑子正引着白子一路盘旋回转,这分明是个珍珑局——布局者巧妙设计步步为营,百转千回地将对方剿灭。
危安歌的棋下得也不坏,师傅是一代名家翰林棋待诏宋松和。天下第一古谱《忘忧清乐集》他从小拿着解闷玩的,多少名局谙熟于心,却也不曾见过任何类似荀谖摆出的这一局。
四五十手很快过去,两路棋子都从底部杀到了顶端,只听皇帝啪地击掌:“妙啊!这一子埋得深,哈哈。”
北疆人并没有多少懂下棋的,看棋盘还空着大半不以为意,而宸元的人却越来越看出了门道。
这一路上来,不仅仅是萧乔所落的子,就连事前布好的白子都在一步步的征杀中被荀谖的黑子包围了起来。照这个势头,荀谖不仅仅是要吃掉规定的白子,而是要将萧乔全盘赶尽杀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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