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走。”
母亲不多言语,年过花甲的她原本半白的头发因为这几日的殚精竭虑,全白了。佝偻的身躯走起路来步履蹒跚。陈什很心酸,另一个时空里,很多年前父母就外出务工,从不回家。
秀秀撇了撇嘴,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尽职尽责的上前搀扶住母亲,为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坐前面吧,减速玻璃不容易晕车。”
一直以为秀秀对家庭漠不关心,殊不知她什么都记得。很小的时候,一次母亲带她坐大巴回老家,路途并不遥远,母亲晕了一路。
陈什听过一种说法,晕车是遗传的。数来也奇怪,明明自己和秀秀都不晕车,怎么就遗传了呢?
秀秀的车是普通的SUV,坐上去挺宽敞,陈什往后仰了仰,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秀秀啊,这次画展……你准备了多久?”
母亲想和陈秀说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题。透过后视镜,陈什看到母亲面色忧郁,可能于她而言,这就是于女儿最后的道别了。
“有半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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