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一转,拐角的地方,两个工人蹲在那里,拿电焊焊着什么。
我停住脚步,看见了他的名字,在电焊刺眼的火花中。
一个工人在抱怨:“早就跟上头说过,不要用铜的,不要用铜的,装上去就被人偷了。”
“是啊,用个水泥的多好。”另一个答道。
“不如不要装了嘛,有钱人,捐个桥算什么?”
“别人就是图个名!不装上这个,不是白捐了!”
我的眼睛生疼,电焊的火花太明亮,不能直视,还有某个名字,消失了,又骤然出现,同样无法直视。
我立刻逃也似地钻进了办公室。
走得急,裤脚上粘了许多泥点,高展旗不知何时出现,跟在我身后,咂着嘴:“你看你,到乡下扶贫去了吧?粘一裤脚的泥点,有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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