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我开腔:“老高,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说真的。”
“我做你的朋友做太久了,待遇可不可提高一点?”
“不可以。在我这里,朋友是最高待遇。”
“那个待遇比较低的人知道这件事吗?”
我明白他指林启正,摇摇头说:“不,我没告诉他。”
“为什么?”
“他没必要知道。你也别说,好不好?”
高展旗忽然叹了口气:“唉,邹雨,其实你过得真辛苦。”
谁说不是呢?我的眼眶潮红了,闭着眼睛,靠着他的肩,不再言声。
十一月五日的凌晨五点,我的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离开了我们。医生将白布遮住了她的脸,邹月和邹天跪在床前,痛哭流涕。我却一时头脑空白,只会呆呆地站着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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