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所里开会,合伙人济济一堂,商量三季度的分红方案,最近形式大好,个个喜笑颜开,除了我。
手机响,是林启正。
我习惯性地走出会议室,拐弯站在楼道顶端的小阳台上。他该是要约我吃晚饭了吧,忽然,我觉得兴趣索然。
“几点下班?我来接你。”果然,他在电话那端问。
“哦……还在开会,今晚可能要加班。”我支吾地答。
“是不是……不高兴了?”他试探地问。
“没有没有,这很正常,早晚会遇见,而且她也挺好的,真的是要加班,赶一个合同,会很晚。”我很真诚地回答,语气语速均十分自然。
他似乎有点失望:“是这样啊!那你加完班,我来接你回去?”
“我再打你电话吧。”我欢快地说,然后欢快地与他道了再见。
脸上的笑容是僵硬的,一定也很丑陋。这一次的拒绝,其实并非气恼,而是胆怯,没有办法坐进那台车,也没有办法靠近他,某人的气味应当仍未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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