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有苦难言。方才她才服侍着齐二夫人从宜年居回来,就有管事媳妇传容氏的话,说她妄生是非,挑唆主子,让她去领罚。齐二夫人一回来就犯了头疼病,自然顾不了这件事,即使顾得了,又如何,容氏的命令,齐二夫人也只能听从。因此她老老实实地去领了二十板子。
        她又是知道齐二夫人的性子的,知道齐二夫人必会迁怒到她身上,因此挨完了板子,也不去敷药,立刻就忍着疼过来,指望着齐二夫人看到她的可怜相,不再计较。
        看来齐二夫人这次吃亏狠了,没那么容易放过她。张嬷嬷暗地里狠了狠心,跪在齐二夫人的榻前,伸出手开始抽自己的嘴巴。
        “奴才该死。太太和善仁慈,奴才们跟着太太,就养成了一颗实心。平婆子那般狡猾,奴才着了她的道了。奴才该死!”
        张嬷嬷手下用了力,一会功夫脸就红肿起来。
        齐二夫人觉得张嬷嬷的话很入耳,摆摆手,“罢了,罢了,你还嫌那板子轻了。”
        “去拿上好的棒疮药来。”齐二夫人吩咐屋内伺候的丫头。
        张嬷嬷知道齐二夫人这样是不会再追究她了,因此也就停了手。
        “太太,奴才冤枉啊,”张嬷嬷继续说道,“那平婆子跟我说时,明明是说善喜闹鬼,到了老太太跟前却变了说辞。她这是给奴才使绊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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