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鱼儿连忙跑了出去,朱元骏望着纸上的四个字,只觉异常刺眼,‘琅琊当立’让他想到了‘黄天当立’,这还是瑞兆吗?这是造反啊!
当然,朱元骏也知道说造反太过分了,但这四个字太直接,没有一点和缓的余地,给人一种就像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压力太大了,张尧佐或许承受得起,但自己呢?张尧佐怎么不替自己想想。
朱元骏一声叹息,心中竟生出一丝怨恨,为什么张尧佐总把这种脏事交给自己去做,他就不能交给别人吗?
怨恨归怨恨,朱元骏心里也明白,他只是一个闲官,手无实权,除了替张尧佐做脏事来讨好他,自己还有什么其他本钱?
这时,门口传来次孙朱兴的声音,“祖父找我吗?”
“进来说话!”
片刻,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他便是朱元骏的次孙朱兴。
朱元骏有三个儿子,十一个孙子,长孙朱轩太学读完后,被分到庐州州学当助教,这也是大部分太学生的出路,去低一级的学校教书。
但朱元骏最欣赏的却是次孙朱兴,朱兴极为精明能干,无论自己交代的什么事情,他能都妥妥帖帖办好,不出一点岔子,包括去年的鱼腹锦书,他也办得非常好,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责任却不在朱兴身上。
“孙儿参见祖父!”朱兴跪下行大礼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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