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这才明白欧阳修在说什么,其实他已经体会到了,‘范仲淹孙子’这个标签比他想象的要沉重得多。
沉默片刻,范宁又问道:“既然天子想把祖父召回京城,为什么不直接任命,难道掣肘的人很多吗?”
“你说对了,以张尧佐为首的权贵在极力阻击你祖父回京,天子就算想召回他,也需要有理由。
像富弼,他之所以被召回京城,就是因为他安置流民有功,提升他让其他人无话可说,要召你祖父进京,同样需要让人心服口服的理由。”
.......
在欧阳修府宅里吃了晚饭,范宁便告辞回客栈了。
欧阳修也没有挽留范宁住在自己府上,现在是多事之秋,欧阳修很谨慎,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言行被某些人用来对付范仲淹,从而影响到天子调范仲淹回京城的想法。
牛车里,范宁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车窗透进来的一片夜空。
如果自己没记错,范仲淹只有两年生命了,两年后,范仲淹病死在从杭州调往颍州的途中。
历史上,范仲淹应该是前年被调去杭州,但不知哪个地方出了差错,范仲淹并没有去杭州,而是留任邓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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