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北松了口气,接过顾喻给的台阶,顺着说:“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我看薛姨,还挺喜欢我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要是我能劝的,我可以跟薛姨说说,万一有用呢。”
顾喻摸了摸他脑袋,捏了捏耳垂,笑着说:“好,我让你试试,毕竟任小北同学一来我就变成万年老二了,你才是最亲的。”
任北摇头,目光忽然沉静了下去,像是回忆,笑了笑:“同桌,薛姨最疼你,我能看出来,她看你的眼神和看我的都不一样。”
顾喻笑了:“哪里不一样?我是那个不省心的儿子,你是麻烦儿子的会做饭的男朋友,这种不一样么?”
任北笑了一下,有点傻:“不,不一样。我妈以前就那么看我,眼睛里边儿全是笑,就算我调皮惹祸了,她也就是说我两句打我两下,转身又心疼地哭着打她自己……”
“其实都是我的错,但她还是心疼我。”
顾喻愣住了。
“薛姨看你就是这样,”任北说,“她有几次悄悄和我说,‘喻喻在学校有没有被欺负?’,‘喻喻小时候被我吓坏了,阿姨求你,小北你对他好一点’,‘阿姨对不起喻喻’……”
顾喻嗓子忽然有些哽咽,眼眶湿热,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这些她都没和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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