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任北怕挨骂,眼神飘忽,“就,起晚了,怕来不及给你送饭。”
顾喻深吸口气,心里什么东西碎了,淌满了胸腔,又热又涨:“你,是不是傻逼?”
任北顺从地点了点头,心里还在想着顾喻没吃饭的事,“这个馒头我做的很小,昨天弄的,今天蒸了,我放了糖,挺,好吃的。你别早上不吃饭,胃疼。”
顾喻觉得他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更不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甚至多数时候是薄情的。薛宁的主治医师都说过他可能有些心理问题,没有同理心。
但他现在忽然怀疑起医生的话了。他现在,心口,有点疼。
深吸口气,顾喻看了任北一眼,压住眼眶的湿热,转身,嗓音暗哑:“去实验楼。”
“啊?”任北跟上,一脸担心,“同桌你低血糖了?”
顾喻:“……嗯。”
生物实验室。
顾喻依旧坐在讲台上,长腿屈着,身子靠向任北。
任北这次坐在了他旁边,拿着馒头,喂同桌一口,自己吃一小口。他就做了一个人的份,他吃了顾喻就吃不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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