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喻果然不说了,手指在任北脸上细细摸了会儿,留下一句“等着”,拽着人去了医务室。
留下一群围观群众面面相觑,几秒钟后,看着把两大boss成功支走的周晨,爆发出了巨大的掌声。
医务室的值班大夫临时有事不在,顾喻只好自己从药柜里拿了碘酒纱布什么的。下意识想到了任北家的万能小药柜。
刚才还日天操地以一敌百的人现在规规矩矩地坐在病床上,脸上还带着尽力隐藏的火气,短寸嚣张地支楞着,精力旺盛地出门就能再干一架。
顾喻拧开碘酒瓶,心底的火又有蔓延的趋势。
一个随时可能发病的躁郁症病人,竟然敢随便让自己的情绪愤怒到极点,竟然敢不经大脑地抡胳膊就打,竟然敢在他视线之外和一群人打。
顾喻不知道任北有没有固定的咨询医生,要是有,现在应该已经气死了。
他一路飞奔过来,心脏差点吓停了,结果这个小傻逼还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不,他压根不知道他错了。
“还不服?”故意把棉签用力压在唇角的伤口上,疼得任北一哆嗦才松开手。
任北忍着疼,动物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要顺着顾喻,声音很低,带着不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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