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拙砚眯着眼睛,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来。
谢情刚才被他手腕上的纹身吓住了,也不敢太刺激他,想了想,说:“程拙砚,你看咱们周围的人吃的火锅,”说着用眼神示意他去看旁边的人。
那桌吃的是鸳鸯锅,外头一圈都是辣的,只里头圆心的位置是个小白锅。
谢情接着又说:“你这趟回国来发现了没有,走哪儿大家都Ai吃辣的对不对?打开菜单一看,好多都是辣的菜。可偏偏我就不能吃辣,跟朋友出去吃饭,大家稀里哗啦点一堆,最后我只能点个番茄炒蛋或者香菇菜心什么的。说起来好像有点儿落伍,但是我不能吃辣就是不能吃辣,所以我从来也不会为了合群y是吃辣菜。我就吃我的番茄炒蛋,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程拙砚看着她,晓得她是要借这个话题说什么,放下筷子,抱起手臂靠在椅背上等着下文。
“我这种犟头犟脑的脾气,小时候没少吃亏,但是我就真的改不了,既然我没法改变我自己,那我就要改变我生活的环境,所以我离开了古镇,离开了父母,甚至离开了中国,跑到德国去。程拙砚,你就像麻辣锅一样,大家都喜欢。你看咱们从进门到现在,周围多少人偷偷看你,你后头那桌的小姑娘刚才还偷拍你来着。我虽然倔强着不吃辣,可是当年我真的试着去Ai过你,可我发现我的确做不到。你有那么多本事,那么多心机,不要浪费在我身上了。你不是还有夏希怡吗?她Ai你Ai得要Si,跟你是合法夫妻,甚至你们上流社会那套都游刃有余,很是能帮上你的忙,你们好好过不好吗?”
谢情心平气和地给他解释,试图说通他,顺手端起鱼滑来,用勺子慢慢团成一个小球,替他下到锅里去。
程拙砚隔着氤氲的热气看着她:“夏希怡?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你与我一同回了德国,我跟她离婚就是了。”
谢情叹了口气,重新组织了半天语言,又说:“你没明白,你看,你自己肯定也晓得,只要你开个口,多少nV人都愿意跟你的,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以前对我挺好的,我也没少气你,我真心实意地跟你道个歉,咱们好聚好散,各奔前程吧,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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