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把儿媳搀起,抱回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脚底,沏了红糖水,缓了好半天,人才醒过来。身T倒无大碍,只是极度疲劳,眼皮都懒得掀开。一屋子人终於放下心,留下娘家妈妈照顾nV儿,其余的人撤回院子。大婶握着我的手我感谢不停,我盲目应和,其实心下有点惊魂未定,惊恐中还有一丝不知向谁宣泄的愤怒,步伐轻飘飘的,一个趔趄险些绊倒在门框上。又听见有人叫我。回头一看,男人提着h鼠狼的脖子,问我这玩意儿要怎麽处理。
……怎麽处理,我也不知道啊。人对动物的处理方式还不就是那麽几种:不是养起来观赏,就是煎炒烹炸。如果没有养h鼠狼的打算,就是吃呗。我摇摇头,说:「要不问问谨同吧,我听说r0U能做成药材,皮草也……」
话还没说完,垂头丧气的h鼬就激烈挣扎起来,呲出尖牙,绝望而悲愤,瞪圆的小眼睛像要哭出血来。
有味道。并不是臭鼬的味道,而是彷佛在鼻腔内的某种浑浊而刺鼻的味道。是的,动物的慾望也是有味道的,求生yu的味道,还有别的什麽……敌意,或是杀意。我还没想明白,就见它悬在半空中的身T剧烈扭动,挣开男人的手,往我的脸上扑来。我一时没反应不及,心里知道要躲,但鞋底像黏住似的,重心一歪,往後跌去。
一瞬间,脑中闪过儿媳盘踞在床上披头散发的模样,如果它咬上来的话,我会不会也变成那样?不,如果被它的臭气喷到脸上,应该会立刻中毒吧。我顾不得第二次摔疼的PGU,先抬起一只手臂挡在头上,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
然而并没有到来。它杀气腾腾地瞄准我,窜到半截,然後就像撞到一堵透明的墙,突然转了个直角,滚到一旁,直愣愣地盯着我身後看,气焰消弭,愤恨中又有点可怜巴巴。我心中大概也猜到了,八成是真正的神仙驾到了。往後一瞧,果然,门口站着刚走进院儿里的大白和谨同。
画面微妙地停顿片刻,谁都来不及解释什麽,那只罪魁祸首就趁这个空档一溜烟儿跑出了大门。
谨同扶我起来,说在路口遇见大白,正好邀他到家里住几天,又调侃说本以为要救我於水火之中,结果竟然亲眼目睹我英姿飒爽,与妖怪大战三百回合。我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大婶提着几大筐自家种的新鲜瓜果要相送,谨同游刃自如地亲切回应,只收下了三个香瓜,道谢告辞。三个人各拿着一个瓜往家走。我一口也啃不动,经过刚才的一顿惊惊吓吓,摔摔打打,已经有点JiNg疲力尽,心中还憋着一GU火。
我没好气地说,你是踩点儿来的吗。
他笑说:「我不是上山去找师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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