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对方就已风风火火退步告辞,身形溶进朦胧雨幕中,渐渐走得远了。
祝晚棠将三份锁具分别扣在大门、正堂与后厨上,这才折回卧房,与妻子细语几句,交代用途。
苏柔静静听着,双眸半阖,倦意重新攀上眼帘。
室内不曾点灯,蓬窗未糊明纸,天光暗淡,影影绰绰拓于地面,同水声一并沉寂。
他不忍扰她酣梦,g脆收起亲近心思,从床头箱柜里铰了五六两碎银,拎起菜篮与钱囊,直往巷外长街上而去。
尽管迁居不久,他却对于周遭环境颇为熟悉。
出了门,一道青石小径连通内外,两侧民房排布齐整,篱笆横斜,茂竹亭亭,静夜时分依倚窗望去,抬头低头俱是树蔓婆娑光景,这条巷子因此得名「绿枝」。
绿枝巷住户不多,他家位于末端,左右没有邻舍,很是清净。
行过百余步,才碰见一名短褐衫子的老者,独坐门前的长条木凳上,迎着薄雨愁风,悠悠然cH0U起一杆旱烟,甚是自在。
见有人经过,老者略略抬动烟杆,算是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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