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坏毛病罢了。陈五想。
况且恶习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他今年四十有八,上了岁数,动作难免迟缓,早不适合与人搏斗,加上近年时局稳定,皇帝严令整顿各州治安,陈五不得不来回辗转流离多地,躲避官府追查。风尘奔波中,早就歇了犯案心思。
不久之前,陈五跟随商队抵达京城,在驿站碰上这位祝相公正在租车,因他曾往返松月镇几次,熟悉路况,故而一道陪同引路。
原本只想当做普通差事完成,可等对方牵着妻子坐上马车时,他还是不由自主想要握刀。
顾虑到自身年纪与将来颠沛生涯,陈五不愿铤而走险,万一不慎失手留下活口,恐怕再无安生日子,因而他尽力表现正常,就像对待普通客人那般热络周全。
期间他曾跟随祝相公搬运行李,只觉物件甚多,且都沉重异常,其中有几个漆墨箱子最为特殊,夫妻俩个似乎对此颇为在意,用了三层软缎严密包裹,生怕路上有所磕碰。
想来里面存放了相当贵重的财物,所以如此小心翼翼。
……年轻、富有、Ai护妻子,这样的人生一定和美顺遂吧。
陈五暗中打量着对方面孔,心火愈发炽烈,恶意更似野草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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