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鬼了!”我朝他吼道:“你一下子变得神神叨叨的,我不问你还能问谁?”
他愣了一下,眨着眼睛看着我。似是没理解什么叫“神神叨叨”,我叹了一声,“告诉我,为什么在太和殿前淋雨?”
“太和殿……”他的双眸有些迷离。
“对!今日天火烧了太和殿,你就变成了这副德性!”
“天火……”他的面上滑过几分惊恐,他将我紧拥入怀,“惠,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可我却清楚的感觉到他周身的颤抖。
“福临,”我抚着他的背轻声道:“有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么?”
他摇了摇头,好半天,他才开口,说话时竟带了几分嗫泣,“这是天谴,惠。你知道么?这不是普通地天火,这是上天对我的指责。”
我尽管心中疑惑,但仍是耐下心来,不去催他,他定了定心神。眼中迷茫渐消,缓缓地道:“陈萧那件事,经查属实,江南各处确有瘟疫横行。鳌拜他……勒令州府官员圈禁百姓,封索消息,粗略估计,被圈百姓竟近十万,这其中,竟有好些并未身染疫症的人……”说到这,他的身体又是一抖,“我重汉亲汉又能如何?十万……你叫他们如何不恨我!”说着话。他的身子蜷在一起,“那太和殿,当初重修之时为防天火特地做了防护措施,为何被天雷一击即烧?火势蔓延之快,久扑不灭,好不容易扑灭了,这才下起大雨,”他自嘲地哼笑一声。“这是上天在警告我。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如此对待百姓,今日烧的是太和殿,他日烧的就会是大清江山!”说罢,他竟不能自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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