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话,”袭人轻声道:“奴婢将沧海调至宫门处守门,虽然辛苦一些,但却能将她隔离,免去其他人因怨恨沧海出卖主子而有意报复。”
听着袭人的话,我的心中动了一下,我微微皱眉,问道:“这就是你处置她的办法?”
“是,”袭人眼都不眨一下,“不仅如此,奴婢还交待下去,出坤宁宫办事的奴才见到其他主子娘娘要避道而行,切不可与其他宫中的主子奴才起了冲突,一旦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有天大的委曲,也要咬着牙咽到肚子里。”
我的唇微微扬起,慢慢地站起身,走到窗前,冷声道:“怎么?连你也认为我这个皇后快当到头了吗?不仅要示弱人前,甚至连处罚一个宫女的权力都没有了?”
袭人听到我的话并未惊慌,反而平静地道:“不,对于沧海,奴婢恨不能拆了她的骨,但奴婢记得主子的话,恕奴婢大胆,现在主子与皇上之间再经不起一点波折,如果此时指证主子的沧海出了什么事,势必会让皇上觉得主子心胸狭窄,主子与皇上的关系也会雪上加霜。”
我没有回头,听着袭人的话,嘴角的微笑渐渐扩大,我赌赢了吗?袭人……是可以相信的人吗?如果袭人也是与沧海一样的人的话,她大概会趁机将沧海整治得很惨,表面上替我出气,实际上暗藏祸心,或许这也是当日沧海留在坤宁宫的另一个理由吧,给我机会在顺治面前显示我的“恶毒”。
我又问道:“那你又为何交待坤宁宫的人低调行事?”
袭人在我身后轻声道:“这件事却不是奴婢想出来的,而是来喜特意交待的,他告诉奴婢两句话。”
“什么话?”一想到来喜,我的心暖暖的,他伤成那样,也还想着我吗?不怪我吗?
袭人缓缓地道:“示弱于人前,获胜于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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