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问题,人的命本是自己过的,谁也无法g涉,时候到了就到了,不怨天不尤人,应是在经历多个变数中最该明白的道理。
Y只能在母亲想下床走动时帮她放下一边的床栏拿鞋子,把鼻胃管接头暂时摘掉,用卫生纸擦乾净再把接头反向堵在接口上不让YeT流出,再将点滴袋挂在点滴架上,陪着母亲在通往厕所和电梯的长廊上来回走上十趟。
上厕所时Y会先到护理站隔壁的尿桶间拿尿桶,在流理台用清水洗过後回到母亲身边陪她到厕所,等母亲好了之後,确认完尿意CC数再把它倒回马桶冲掉,之後先陪母亲回到病床再到尿桶间冲洗完挂回架上,再冲回母亲身边,脱鞋,把鼻胃管接回去,盖好被子,将点滴架移到内侧不g扰到其他人,架回床栏,纪录尿YeCC数,最後坐回椅子上,见母亲阖上眼之後,才把身T靠向椅背,垂着眼茫然注视着面前未散去的人影。
住进病房之前下午至晚上由Y在急诊室照看母亲,晚上到隔天中午是由Y的父亲来照顾,偶尔Y会拨通电话请妹妹代为照看,在父亲还未到医院之前,先到第一医疗大楼的便利商店吃晚餐,回来时等父亲一到再交班。
急诊室并没有像病房提供病患家属可躺着休息的椅子,陪着他们的只有一张随手得来的铁椅,而且还要时时注意,稍有不慎椅子就被其他需要的人拉走了。因此暂时离开前都要放一个东西在椅子上占位,因为这样Y似乎能想像守着一个位子的父亲几乎整夜都无法入睡。隔天与父亲交班时总见他眉头紧皱和布满血丝的双眼将他熬成了显而易见的疲累,Y总想说点什麽,却又找不着话只能目送父亲微驼的背影莫入人群,然後消失。
Y的母亲腹痛稍有减缓,不再像先前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虽然脸sE还是不大好,至少入睡时不会再被一点声响弄醒了。
在急诊室内三天经过JiNg神与睡眠上的折磨下Y的母亲终於排到了床位,上午办理完住院手续,下午就进了第一医疗大楼的双人病房。Y带了换洗衣物和行动电源、充电线还有母亲之後要看的佛书匆匆赶往母亲入住的病房,开始了两星期於家里医院来回奔走的日子。
因为Y的父亲只能向公司请假几天,过不久就要回去上班,因此Y和妹妹两人以轮班的方式待在医院照顾母亲,Y的妹妹早上坐父亲的车顺路在医院下车,从上午七点左右待到晚上八点左右,Y则是在晚餐过後带着随行床被和水瓶与书,坐公车到医院与妹妹交班後一直待到早上。
夜里Y横躺在放平的床椅上,注意着点滴的流动,这里的护理师不像急诊室那随时有人,因为人数分配紧凑,时常是家属自己要多注意点,一旦点滴瓶滴完血Ye开始回流,就要赶紧到护理站请护理师帮忙。但多半到了这个时候,护理师会立即出现的机率不高,虽然Y又试着去请了一次,但长廊上几乎没人,冒着被厌烦的想法小心翼翼走到护理站前,一对上眼,就见对方喊了句:「等一下,等一下我就过去了。」那不耐与微愠藏在口罩底下什麽也遮不住,听得Y心灰意冷只好又带着歉意走回病房向母亲摇了摇头,母亲大概也知道是什麽情况,yu开口的嘴又收了回去,等到连着针筒输Ye的那条管子回冲了一半的血,护理师才慢悠悠地走进来,口罩内的嘴嚅动了下:「唉呦,回这麽多啊。」那口气听上去不像是担忧倒像是了看了一场无关紧要的热闹,一簇火苗立刻从Y的x口烧了上来,却只能隐忍,就怕这一吵被对方列入黑名单,到时遭罪的又是母亲。
护理师走了之後Y又趴回床椅上,连一点困意也没有,过了一会儿母亲才喃喃地道:「我想转回第二医疗大楼,那里的环境感觉b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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