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也仅仅是作为萧樾的妻子,在道义上她才不得不这么说罢了。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她根本不在乎周畅源是什么样的人,是他受了打击很可怜也好,还是本身就是性格偏激,不可理喻也罢,总归这个人暗算过她大哥也害过她,无关是非对错,她与他都注定了要站在敌对的立场上,这是关乎她原则和底线的事,并不会因为那个人和萧樾之间是亲戚关系而有任何的妥协和让步。
但又显然——
以周老夫人的立场,对方的想法会与她异曲同工,不分是非对错的支持和维护自己的至亲之人。
所以,话是这么说,她心中已经笃定萧樾就算答应去找周老夫人谈,最后也会无功而返,更有甚者是要不欢而散的。
萧樾愿意站在她这边,周老夫人可不会,萧樾与她是夫妻,是最亲密无间的人,而对周老夫人而言,周畅源才是血亲,她不过就是个外人罢了。
不!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仇人。
三年前她就这样选了,这一次也毫无悬念。
萧樾看出了她眼中揶揄的情绪,忍不住又用力的揉了两下她的脑袋,无奈叹气:“算了。该说的上回我过去的时候都已经说了,外祖母又不是小孩子,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和选择,硬掰是掰不过来的,说得多了,反而惹她厌烦。”
言罢,他转牵了武昙的手往外走:“时间差不多了,先去用早膳。一会儿我们得早点进宫去,母后那里准备了一些礼物要让南梁的使团带回去给皇姐,但是她不方便亲自出面,本王得替她去内务府走一趟,交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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