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萧樾却立刻就洞穿了萧昀言辞之间的讽刺威胁之意。
他回头,唇角还是噙着那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的道:“陛下委以重任,本王自是不敢推脱,可是诚如陛下所见,本王那大舅哥三月里要娶亲,这杯喜酒还是要喝的。横竖北境暂时又无战事,应该也不急在这一时吧?本王替你皇婶跟你讨个人情?容我们喝了定远侯府的喜酒再走?”
要他把武昙一个人搁京城里?门都没有!
两个人,四目相对。
眼神交汇处,空气中似乎是有隐隐的火花四溅。
就连年幼的长乐公主都感觉出气氛不对了,歪着脑袋,一会儿看看这个,又一会儿看看那个……
良久之后,还是萧昀先冷笑了一声,嘲讽道:“皇叔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军机大事,岂容你这般讨价还价,可以随心所欲处置的?既然你觉得私事要紧,那就尽管办你的私事去吧,便当今日朕什么也没说。”
言罢,也当真是不想再看见萧樾夫妻俩,率先一甩袖,大步进了寿康宫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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