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人,是要识抬举的,不识抬举的下场就只会是人财两空。”郑兰衿见他动摇,也这才算是打从心底里松了口气气。
她走上前来两步,在郑秉文的面前站定,目光郑重其事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晰又凛冽的继续说道:“南境的这部分兵权,定远侯府是铁定拿不回去了,就算父亲硬要请辞,那最终的结果就只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丢了手中权利,还会将陛下得罪得彻底。大哥和你,都未能继承父亲的衣钵,咱们郑氏一门的荣辱,现在就全部寄托在父亲身上了。难得的是父亲得了陛下的赏识,正有意全力提拔,如果不抓住这次的机会,更进一步,那么将来……将来等到父亲百年之后,谁还能撑起门楣来?难道这一大家子都要等着被打回原形么?”
萧昀对郑修的提拔和赏识,对她而言,一开始就让她看到了可以攀天的阶梯。
郑兰衿承认自己是个有野心的人,这也是一开始她对武家那门婚事都不怎么上心的原因。
定远侯府也是从一文不名慢慢崛起发迹的,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郑家机会得当,正在如日中天的时候,为什么武家可以封侯拜相,一飞冲天,成为这朝中屹立不倒的百年世家,而他们郑家不可以?
相较于嫁个男人,夫荣妻贵,她其实更在意于自己整个家族的荣辱与成败。
只要父亲能握牢了手中兵权,坐稳了南境主帅之位,将来等待时机,再立下一两件功劳,他们郑家博得个侯爵之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心思隐晦,这些年间,就是对父亲和一直对她宠爱纵容的母亲她都绝对没有透露分毫的。
而此刻,胸中却因为这种理想和展望而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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