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樾继续道:“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不仅北境的局面你们父子在这三五年之内绝对没能力插手进去,就是南边……武勋身边,我也派了杀手潜藏,你倒是动我一个试试看?只要我死了,我的人就会杀了武勋,给我陪葬。试想南境一旦没了武勋坐镇,会是个什么局面?南梁当年完全枉顾两国盟约,刚刚联姻之后就出尔反尔,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时候,一旦北境驻军南下,引发大胤国中内乱……有武勋给你把着边防还好,一旦武勋身死,南方门户大开,南梁人只怕片刻也不会等的,就会挥军北上。届时你们父子腹背受敌,我就可以用你们父子的性命,连带着这座大胤皇朝都一起拿来陪葬了。这样……会不会很痛快!”
皇帝的眼神阴冷,咬着牙,手指用力的抓着桌角,寸寸用力,来遏制心中的恐惧。
他盯着萧樾,一字一顿的道:“你以为朕会信了你的鬼话?”
萧樾冷笑:“你可以不信,横竖现在我人就在这里,你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试试看。”
方才他的那些话半真半假,他就是拿来诈皇帝的。
当然,皇帝也不见得全信,但是——
萧樾说的这些话,在逻辑上和情理上全都逻辑成立,依然是叫他不得不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考虑。
“陶任之……”皇帝抬了抬手,视线却胶着在萧樾脸上。
他在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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