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就是压抑着吼出来的。
他的身体现在越是不济,就越是忌讳有人提起这茬儿。
萧樾现在当面这样揭短——
他真正的侧重点就完全不在所谓的骨肉亲情之上,而只在对方诅咒他的丧气话上。
萧樾只是无动于衷的看着他脸上已然是走火入魔般的表情,眼神中略带着悲悯和不屑:“横竖就是我不放肆,也不见得陛下你还能熬多久了不是么?既然总归你也很快就会是这么个下场了,我就是放肆了,又能怎样?”
皇帝看着他的唇齿开合,听着这些诛心之言,眼睛瞪得,眼珠几乎都要脱眶而出。
他突然明白——
今天这也许不是他在这堵住了萧樾,而分明就是萧樾请君入瓮,在这里等他,等着……来当场催他的命的。
否则,他不会不顾场合,在这宫里,当面就说出这些狂悖之言来。
“你……你……”突然意识到了萧樾的阴险用心,皇帝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所有的器官都在发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往外挤:“你就这么等不得了吗?你就这么盼着朕死吗?你今天进宫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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