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都习惯赶早集,驿道上一早一晚的人很多。到了白天和夜晚人反而少。正好趁着这个时间赶路。
云林应声而去,找了个被绿树掩映的山坡安营,正好可以挡住驿道旁来来往往的人群。
李谦看着云林行事越来越有章法,很是欣慰,温声问姜宪:“你要不要让刘冬月陪着你下去走走。”
这是个委婉的说法,实际上他是要问姜宪要不要上茅厕。
姜宪红肿着眼睛,什么也提不起兴趣,对李谦的话置若罔闻。
李谦叹气,想了想,去拉姜宪的手。
姜宪没有争扎,心灰意冷般的死寂,任他握着。
李谦的心就像豁出一个大口子似的,血咕噜噜地直往外冒,痛得他半边身子都没办法动弹。
“保宁!你别这样!”他说着,不知不觉间红了眼眶自己都不知道,“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除了把你送回去,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好不好?”
从姜宪知道他拿着姜镇元的拜帖骗了金宵之后,她就这样默默地坐着,或无声地流泪,或双目无神地不知道望着哪里,凭他说什么她都不理睬他,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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